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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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這等變故嚇得不輕，一時尖叫聲四起，人群宛如鳥獸四下散去……
不過瞬息，四周只剩下還蹲在原地扶著梧夢德屍身的梧夢知。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
他的身下流出一灘黃色液體……渾身哆嗦抖個不停……
他眼見著梧夢德身首異處，噴出的血濺了他一臉，至今嘴裏還殘留著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沒有任何緣由，沒有任何廢話，出手毒辣狠絕……
雖不知那位銀灰長衫少年的來歷，但見他在昆侖族這般肆無忌憚的行徑，宛如螻蟻一般的梧夢知早嚇得六神無主……
他好容易平緩下來，哆哆嗦嗦地松開梧夢德殘缺的屍身，面對那等恐怖的屍首分離，骨肉可見的畫面他一臉慌亂地膝行向後退去，抹掉臉上的血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爺饒命……”
雖然他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他，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跪地求饒服軟總是沒有錯的。
“將這裏收拾幹凈！”
果然，他這卑微到塵土裏的態度成功換來了那兩位神秘人的輕視，他二人望都未望他一眼，冷冷甩下這句話後，便徑直隨著梧明恪幾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青檸跟著梧明恪來到他的院落，這院子雖不大，可甚至清雅，待他將院中閑雜人等打發出去後，青檸這才道，“可以說了嗎？”
梧明恪見她對自己身世如此執著，素來謹慎的他試探道，“怎麽?自你醒後前輩都未向你提起過嗎？”他總得探知烏渺的想法，以免與他相悖，徒生是非。
他雖問的是青檸，眼神卻是望向梧夢玲。
梧夢玲未多想，徑直答道，“怎麽沒說……”
話還未完，卻被青檸搶白，“他說得並不詳細，有關青然是誰便至今還未有答案……”
梧明恪搖著手中的折扇，看似悠然地在院中來回踱步，實則在心中斟酌，小心揣測著烏渺掩去的該是哪一部分……
“青然是你的師弟”
“師弟?”青檸眸光一亮，“這般說來我是有師父的了?那我師父在哪？該去哪裏找他？”
梧明恪想到就候在昆侖山下的西師父，而今青檸腦子糊塗，若是現在告訴她，指不定她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跑下山……
而今她可是烏渺的心頭肉，一舉一動肯定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一來，必定會打草驚蛇，那他這段時日以來所有的精心籌劃豈不是會就此功虧一簣?
況且，看著青檸回到西師父身邊，回到原來的軌跡，繼續與青然兩人濃情蜜意，可不是他的計劃所在……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師父叫什麽名字？”
“我也不甚清楚……”
“那我們們派在哪？”
“我不曾向他打聽過……”
那你還知道什麽！青檸有些氣呼呼地望向一旁的梧明音，“你也不知道了?”
梧明音卻有些糾結……
青檸回到她原來的生活，一切便都會步入正軌，梧明恪也會就此死心……於她而言如此一來，她才會有可趁之機，與梧明恪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才會有未來……
梧明恪看出她的蠢蠢欲動，輕搖折扇，氣定神閑，“前輩既親口對你說對你之前的事不甚了解，你若要找你原來的師門，大可以當面與他說清楚，他老人家深明大義，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他這番話看似再跟青檸說，實則是在點撥梧明音……
梧明音猛然從自己的戀愛腦中驚醒，是啊……烏渺會不知道青檸所屬何門何派，師承何人嗎？
他太知道了！
可他對青檸依舊選擇隱瞞，只字不提，這說明什麽問題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他是想讓青檸與過去切割，就這般稀裏糊塗地在昆侖族裏生活下去。
而她此時若敢違背他的心意將有關青檸之前的消息透露出去……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烏渺那張恐怖肅殺的臉龐……不禁後背發涼，原地打了個寒顫……
到那時，別說什麽與梧明恪的發展……未來了……
自己恐怕連明天都活不過去！
梧明恪說這番話時自始至終都是嘴角噙笑，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可青檸卻覺他眸光似電一般將她從頭掃到尾，自己心中的那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宛如被藏在皮肉裏的骨架一般在他面前皆暴露無疑……
她囁嚅著，“我只是不想麻煩他而已……”
梧明恪見她一張俏臉紅似蘋果的模樣實在可愛，強忍住想捏一捏的沖動，笑道，“前輩對你極為看重，你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中竟是寵溺，“你若真想知道，但又不好與他說的，可來找我，我自當不甚欣喜，全力已赴……”
面對梧明恪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青檸不知所措，暗暗望向一旁的梧明音。
見她臉色極其難看，她剛要撥開他的手時，只聽院門處傳來一聲咳嗽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的卻是烏渺與靈桑。
“前……前輩……”見烏渺眼神一直緊盯著自己搭在青檸頭上的那只手，梧明恪有些悻悻地將手收回，隨梧明音一同向他抱拳行禮。
“尊主！”
“檸兒……你過來……”烏渺將手伸向青檸。
青檸與梧夢玲對視一眼後，一臉順從地來到烏渺身邊。
梧夢玲見烏渺神色冷峻，似有不悅，後知後覺地跪下，縮在人群最後不敢多言，只得目送青檸向他走進的背影，暗暗為她祈禱，自求多福。
烏渺望著低眉順眼的青檸，不忍苛責，神色略微松緩，只道，“你要出來怎麽不與我說一聲?”
青檸低著頭，聲如細蚊，“我見您忙，想著不過是在山中一游，不曾下山，便未驚擾……”
烏渺一嘆，“你就是要下山去又有何難?只要你跟我說一聲，哪有什麽事情是放不下的?”
青檸囁嚅著，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裏去了，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好了……”烏渺見她穿得單薄，伸手從靈桑手上接過一件狐裘，為她披上，“山上風大，還是伺候的人不盡心，出來也不說為你披上一件衣衫，若是著涼可要如何是好……”
而今的青檸可不比從前，她渾身法力被封，與常人無異。
聽到這裏，躲在人群最後的梧夢玲瑟瑟發抖中……
又聽得烏渺道，“說起來來得這般久了，連個丫鬟的影子都不見未免也太不盡職了些……不如打發去了……我重新再給你找一個懂事貼心的……”
聽到這裏，梧夢玲身體瞬間不抖了，僵直著身體膝行來到中央，“尊主……小姐，我在這裏……”
青檸笑著向她招手，暗示她過來。
事關自己的前途，此時梧夢玲倒靈活了，她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膝蓋後小跑到青檸的身邊，攀著她的手臂。
烏渺見她終於不躲了，憋著笑故意板著臉道，“你來得正好……就還打發你去原來的地方可好……”
梧夢玲以為他要來真的，松開青檸的手後雙腿一軟給烏渺跪下抱著他的腿哭喪著臉道，“尊主……您可千萬別不要我呀……我走時雨婆婆已再三叮囑過我要好生伺候的……若她知道我被你譴回，她非將我的腿打折不可！”
“我生平最討厭人哭著跟我說話了……”
梧夢玲急忙變臉從自己原本哭喪著的擠成一團的臉上再擠出一個笑來，亮出自己一口白牙。
烏渺見到她那極為怪異，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瞬間破功，開懷大笑。
青檸也被梧夢玲那搞怪的模樣逗得掩唇輕笑。
原本肅穆的氣氛於剎那間變得分外和諧……
青檸屈身將還跪在地上的梧夢玲扶起，“傻丫頭，他再逗你玩呢！”
梧明恪卻是一驚，在這些人中他跟烏渺的時間最長，可他從未見過烏渺如此逗樂打趣旁人，和顏悅色的模樣令得原本只是一團黑的黑影開始有了輪廓，也開始有了七情六欲……
果然，而今的烏渺與之前大不一樣了。
梧夢玲撓頭憨笑，“逗尊主與小姐笑本就是我應盡的本分，只要尊主和小姐不趕我走，我願意一輩子逗你們笑……”
青檸親昵地摟著她的肩，“小夢玲，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趕你走呢……”
“好了，你先帶小姐去遠處等我，我處理好事情稍後就來……”
“是，尊主”梧夢玲一把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凈，態度積極地扶著青檸的手向外走去，經過方才的失業危機她格外珍惜現在的工作時間。
見她們走遠之後，烏渺臉上的笑漸漸變淡，恢覆了以往的漫不經心。
“你們兩個方才做的很好……”即便是誇人，他依舊面無表情，臉上未見有絲毫旁的情緒 “而這也是你們還能跪在這裏跟我說話的原因……”
梧明恪與梧明音神色一凜，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答道，“多謝尊主手下留情！”
烏渺看著跪在他面前謙遜恭謹的梧明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方才低頭淺笑摸著青檸頭的畫面，看上去那般旖旎暧昧，令他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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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瞬息，四周只剩下還蹲在原地扶著梧夢德屍身的梧夢知。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
他的身下流出一灘黃色液體……渾身哆嗦抖個不停……
他眼見著梧夢德身首異處，噴出的血濺了他一臉，至今嘴裏還殘留著那股濃烈的血腥味……
沒有任何緣由，沒有任何廢話，出手毒辣狠絕……
雖不知那位銀灰長衫少年的來歷，但見他在昆侖族這般肆無忌憚的行徑，宛如螻蟻一般的梧夢知早嚇得六神無主……
他好容易平緩下來，哆哆嗦嗦地松開梧夢德殘缺的屍身，面對那等恐怖的屍首分離，骨肉可見的畫面他一臉慌亂地膝行向後退去，抹掉臉上的血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爺饒命……”
雖然他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他，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跪地求饒服軟總是沒有錯的。
“將這裏收拾幹凈！”
果然，他這卑微到塵土裏的態度成功換來了那兩位神秘人的輕視，他二人望都未望他一眼，冷冷甩下這句話後，便徑直隨著梧明恪幾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青檸跟著梧明恪來到他的院落，這院子雖不大，可甚至清雅，待他將院中閑雜人等打發出去後，青檸這才道，“可以說了嗎？”
梧明恪見她對自己身世如此執著，素來謹慎的他試探道，“怎麽?自你醒後前輩都未向你提起過嗎？”他總得探知烏渺的想法，以免與他相悖，徒生是非。
他雖問的是青檸，眼神卻是望向梧夢玲。
梧夢玲未多想，徑直答道，“怎麽沒說……”
話還未完，卻被青檸搶白，“他說得並不詳細，有關青然是誰便至今還未有答案……”
梧明恪搖著手中的折扇，看似悠然地在院中來回踱步，實則在心中斟酌，小心揣測著烏渺掩去的該是哪一部分……
“青然是你的師弟”
“師弟?”青檸眸光一亮，“這般說來我是有師父的了?那我師父在哪？該去哪裏找他？”
梧明恪想到就候在昆侖山下的西師父，而今青檸腦子糊塗，若是現在告訴她，指不定她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跑下山……
而今她可是烏渺的心頭肉，一舉一動肯定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一來，必定會打草驚蛇，那他這段時日以來所有的精心籌劃豈不是會就此功虧一簣?
況且，看著青檸回到西師父身邊，回到原來的軌跡，繼續與青然兩人濃情蜜意，可不是他的計劃所在……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師父叫什麽名字？”
“我也不甚清楚……”
“那我們們派在哪？”
“我不曾向他打聽過……”
那你還知道什麽！青檸有些氣呼呼地望向一旁的梧明音，“你也不知道了?”
梧明音卻有些糾結……
青檸回到她原來的生活，一切便都會步入正軌，梧明恪也會就此死心……於她而言如此一來，她才會有可趁之機，與梧明恪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才會有未來……
梧明恪看出她的蠢蠢欲動，輕搖折扇，氣定神閑，“前輩既親口對你說對你之前的事不甚了解，你若要找你原來的師門，大可以當面與他說清楚，他老人家深明大義，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他這番話看似再跟青檸說，實則是在點撥梧明音……
梧明音猛然從自己的戀愛腦中驚醒，是啊……烏渺會不知道青檸所屬何門何派，師承何人嗎？
他太知道了！
可他對青檸依舊選擇隱瞞，只字不提，這說明什麽問題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他是想讓青檸與過去切割，就這般稀裏糊塗地在昆侖族裏生活下去。
而她此時若敢違背他的心意將有關青檸之前的消息透露出去……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烏渺那張恐怖肅殺的臉龐……不禁後背發涼，原地打了個寒顫……
到那時，別說什麽與梧明恪的發展……未來了……
自己恐怕連明天都活不過去！
梧明恪說這番話時自始至終都是嘴角噙笑，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可青檸卻覺他眸光似電一般將她從頭掃到尾，自己心中的那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宛如被藏在皮肉裏的骨架一般在他面前皆暴露無疑……
她囁嚅著，“我只是不想麻煩他而已……”
梧明恪見她一張俏臉紅似蘋果的模樣實在可愛，強忍住想捏一捏的沖動，笑道，“前輩對你極為看重，你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中竟是寵溺，“你若真想知道，但又不好與他說的，可來找我，我自當不甚欣喜，全力已赴……”
面對梧明恪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青檸不知所措，暗暗望向一旁的梧明音。
見她臉色極其難看，她剛要撥開他的手時，只聽院門處傳來一聲咳嗽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的卻是烏渺與靈桑。
“前……前輩……”見烏渺眼神一直緊盯著自己搭在青檸頭上的那只手，梧明恪有些悻悻地將手收回，隨梧明音一同向他抱拳行禮。
“尊主！”
“檸兒……你過來……”烏渺將手伸向青檸。
青檸與梧夢玲對視一眼後，一臉順從地來到烏渺身邊。
梧夢玲見烏渺神色冷峻，似有不悅，後知後覺地跪下，縮在人群最後不敢多言，只得目送青檸向他走進的背影，暗暗為她祈禱，自求多福。
烏渺望著低眉順眼的青檸，不忍苛責，神色略微松緩，只道，“你要出來怎麽不與我說一聲?”
青檸低著頭，聲如細蚊，“我見您忙，想著不過是在山中一游，不曾下山，便未驚擾……”
烏渺一嘆，“你就是要下山去又有何難?只要你跟我說一聲，哪有什麽事情是放不下的?”
青檸囁嚅著，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裏去了，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好了……”烏渺見她穿得單薄，伸手從靈桑手上接過一件狐裘，為她披上，“山上風大，還是伺候的人不盡心，出來也不說為你披上一件衣衫，若是著涼可要如何是好……”
而今的青檸可不比從前，她渾身法力被封，與常人無異。
聽到這裏，躲在人群最後的梧夢玲瑟瑟發抖中……
又聽得烏渺道，“說起來來得這般久了，連個丫鬟的影子都不見未免也太不盡職了些……不如打發去了……我重新再給你找一個懂事貼心的……”
聽到這裏，梧夢玲身體瞬間不抖了，僵直著身體膝行來到中央，“尊主……小姐，我在這裏……”
青檸笑著向她招手，暗示她過來。
事關自己的前途，此時梧夢玲倒靈活了，她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膝蓋後小跑到青檸的身邊，攀著她的手臂。
烏渺見她終於不躲了，憋著笑故意板著臉道，“你來得正好……就還打發你去原來的地方可好……”
梧夢玲以為他要來真的，松開青檸的手後雙腿一軟給烏渺跪下抱著他的腿哭喪著臉道，“尊主……您可千萬別不要我呀……我走時雨婆婆已再三叮囑過我要好生伺候的……若她知道我被你譴回，她非將我的腿打折不可！”
“我生平最討厭人哭著跟我說話了……”
梧夢玲急忙變臉從自己原本哭喪著的擠成一團的臉上再擠出一個笑來，亮出自己一口白牙。
烏渺見到她那極為怪異，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瞬間破功，開懷大笑。
青檸也被梧夢玲那搞怪的模樣逗得掩唇輕笑。
原本肅穆的氣氛於剎那間變得分外和諧……
青檸屈身將還跪在地上的梧夢玲扶起，“傻丫頭，他再逗你玩呢！”
梧明恪卻是一驚，在這些人中他跟烏渺的時間最長，可他從未見過烏渺如此逗樂打趣旁人，和顏悅色的模樣令得原本只是一團黑的黑影開始有了輪廓，也開始有了七情六欲……
果然，而今的烏渺與之前大不一樣了。
梧夢玲撓頭憨笑，“逗尊主與小姐笑本就是我應盡的本分，只要尊主和小姐不趕我走，我願意一輩子逗你們笑……”
青檸親昵地摟著她的肩，“小夢玲，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趕你走呢……”
“好了，你先帶小姐去遠處等我，我處理好事情稍後就來……”
“是，尊主”梧夢玲一把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凈，態度積極地扶著青檸的手向外走去，經過方才的失業危機她格外珍惜現在的工作時間。
見她們走遠之後，烏渺臉上的笑漸漸變淡，恢覆了以往的漫不經心。
“你們兩個方才做的很好……”即便是誇人，他依舊面無表情，臉上未見有絲毫旁的情緒 “而這也是你們還能跪在這裏跟我說話的原因……”
梧明恪與梧明音神色一凜，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答道，“多謝尊主手下留情！”
烏渺看著跪在他面前謙遜恭謹的梧明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方才低頭淺笑摸著青檸頭的畫面，看上去那般旖旎暧昧，令他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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